小成成跑在最前面上了二楼的楼梯,范满香紧跟其后一边走一边跟阿杰找话说话,夏良杰则跟范满香后面前后保持了几个台阶的距离。
其实,他很想陪她娘俩过这个除夕夜,只是感觉不太自在,这么多年都是她娘俩过除夕,冷冷清清的,没一点年味,没有家的温暖,如果梅姐不回家,他可以直接留下来陪她娘俩过年,幸好范满香理解他一个人孤单,让他留下来陪小成成。
三人来到二楼,打开了客厅那盏明亮的灯,小成成跑去打开了电视,此时的夏良杰在这个熟悉的地方,竟然变得拘束了起来,小成成拉着他的手喊道:“阿杰叔叔,陪我一起看电视吧!”
范满香则说:“你陪成成看电视吧,我去冲个凉。”
范满香每天冲凉已成了习惯,虽然过年的时候南方有点冷,她还是坚持冲凉。
中央台的春节晚会已接近尾声,其它台也都转播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,小成成换了几个台后都是一样的节目,最后小家伙躺在夏良杰的大腿上睡着了。
范满香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,一条紧身的牛仔裤,上身穿了一件圆领毛衣,总之穿的很保守,夏良杰抬头看了看她笑着说:“成成睡着了。”
范满香走向前说:“这孩子不是陪着你……熬年,对吧!”
夏良杰回答道:“对!是熬年。”
“这还熬呐,就睡着了,我抱他去床上睡。”范满香说着就去抱小成成,却被夏良杰拦住了。
“姐!别抱他了,就让他在这睡吧!”
“好吧!”
范满香知道夏良杰的意思,有孩子在客厅里,俩人不会太尴尬。
她还没坐下来直接说:“阿杰,这电视看着没意思,要不咱俩喝两杯?”
夏良杰之所以在这里就想陪她喝酒聊天,大过年的孩子有什么陪,都是借口而已,其实范满香也明白阿杰的意思。
夏良杰迟疑了一下说:“那就喝两杯吧!最多一瓶白的。”
范满香笑了,笑的很开心,“哈哈哈……什么一瓶两瓶,这是过年,一醉方休,你只要记住我是你姐就行,知道了吗?”
一句话点醒梦中人,夏良杰爽快地说:“好,姐!一醉方休。”
范满香把酒瓶,酒杯摆放在茶几上后,去房间拿了一条被子给小成成盖好之后,两人边聊边喝,旁边的电视在播放着节目,两人也没去看它,好像电视节目是哄托气氛的。
他们聊什么?范满香聊她来这打工前的事,还聊她开饭店这些年的艰辛,唯独不讲她打工那几年的事,眼看一瓶白酒快要见底,夏良杰问起小成成父亲的事,她只字不提,端起酒杯就干,夏良杰也是无奈,也不再问,倒是自己和梅小花的事给范满香说的清清楚楚。
两人也不知道聊到什么时候,总之都迷迷糊糊,茶几上一个空的白酒瓶还有几个空啤酒瓶子,电视也停台了,停台的标示显在屏幕上。
两人靠在沙发上,中间的小成成躺在夏良杰的怀里,范满香则头耷拉在夏良杰的肩膀上,仨人共用一张被子盖着。
这时天已亮了,客厅的灯也没关,电视也没关,三人依旧沉睡在梦乡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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